对待元宇宙:罗永浩的积极与刘慈欣的悲观
罗永浩宣布进军元宇宙了。
讲真!罗老师热情投入热门风口每次都略迟一步,但是虽迟总到。
从锤子手机之后,电子烟、直播带货样样风生水起,赚钱不耽误的同时,也为这些行业站台、引流,不亦乐乎。
之所以投身这些风口,主要是因为有钱赚。钱是最理性的,尽管罗老师每次都表现得十分感性,但是行动很诚实。
就好像成龙大哥代言游戏广告时候,每次都是这样的台词桥段:「经过朋友推荐,“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是。。。竟然玩的非常上瘾,我被说服了。。。」没有什么不是W能说服的,如果没有被说服,那是W不够多。
这种“非专注”式的“与时俱进”,在科技企业之中的确是独一份,已经成为罗永浩的“人设”的一部分。
连我们这种经常报道产业的自媒体都要很努力学习才能跟得上罗老师的创业节奏。
不得不承认,罗老师是科技弄潮里的“鸭先知先生”。
(1)罗永浩的积极从何而来?
昨天在朋友圈看到一句很漂亮的话分享给大家:"现实太拥挤,所以需要元宇宙"。
不需要太多描述就知道现实的拥挤程度,从高房价到高借贷,从996到不生孩子,从内卷到躺平,无不时刻提醒这一点。
这个时候人是格外需要快乐的!于是有了短视频、有了直播、有了游戏......这些都是虚拟世界里的流量的最大源泉。
换句话说,既然现实已经很苦逼的,还不能让人在虚拟世界里嗨皮,是不是太残忍一点?
手机的出现,24小时不间断处于在线网络中,已经使得个人抽离互联网相当困难。“用户粘性”成为衡量产品商业价值的试金石;只有有粘性,就会上瘾,不自觉产生流量,即使用户不进行任何充值活动,都可以成为广告受众,为平台贡献着宝贵的“商业价值”。
让越来越多的人更有粘性,并重度依赖互联网已经成为早就是科技公司心照不宣的“共识”。
从这个角度上我们可以理解罗永浩说的那句:“我们未来在科技行业要做很多事,都会不可避免地引领我们走向这个元宇宙,甚至不管我们是否愿意。”
既然手机互联网已经很黏了,元宇宙全息绚烂“逼真”世界,让人活在虚拟世界里岂不是一直是信奉“流量”经济的互联网人的终极目标?!
有流量就迟早有商业生态,从商业角度看就元宇宙的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因为什么事情从商业角度上都会很积极,尤其是处于资本风口上升期的时候,积极性就是生产力。
从产品技术角度上看,罗永浩做失败的产品锤科TNT,后续在字节跳动新石器实验室里面,由吴德周团队进行了改良成为一款量产销售还不错的小型爆款。
(第一代TNT产品,售价高达9999元)
第二代TNT的思路是把坚果手机的算力投屏映射到TNTgo上完美解决了TNT单体机所产生的做工成本高、售价昂贵、应用缺乏、场景局限的难题。售价平摊到更为刚需的手机之中进行搭售,使用用途从办公到适用于手机大多数应用。
(第二代TNTgo产品,售价仅为1999元起但是必须结合坚果R2使用。)
这肯定会让罗永浩猛掐大腿:老子差一点就做成了!
这看起来和元宇宙没有关系,其实却是元宇宙的技术原理雏形。
阿星在《元宇宙VS智能手机:打不过就拥抱》一文中曾有过详细解读。结合罗永浩的创业不难形成类比,那就是VR一体机某种程度上类似娱乐版的第一代TNT,笨重、应用少、场景局限在打游戏和看片;而元宇宙的硬件产品以及软件实际上是要涵盖手机软硬件环境的,却脱胎于移动互联网作为基础设施,并以人工智能算力进步带来应用承载更多的内容信息、更高清的画质以及商业化更加智能,TNT演变是元宇宙雏形。
此前就有粉丝预言,向来自视甚高的罗永浩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在科技圈中占有一席之地,而不甘心在一直在前台带货,一旦还债之后还是会杀回科技圈的。
只是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在抖音做直播电商确实太赚钱,这么快6个亿欠债就还完了。
(二)刘慈欣对元宇宙的悲观,来自于独特生存哲学
刘慈欣实际上是“元宇宙”思想的先驱。
在《三体》巨著中的第一部在科幻杂志上连载时间开启于2006年,而小说之中人们对于三体星球就是从VR游戏之中开启的,可以说,刘慈欣准确预言了VR(虚拟现实)会以游戏形态面世。
最近爱范儿刊发一篇《刘慈欣,中国第一位「元宇宙架构师」》稿件梳理了
刘慈欣多篇短篇小说比如《时间移民》、《中国2185》、《不能共存的节日》之中对可以看出大刘对于“元宇宙”的细致描述,已经和《头号玩家》、扎克伯格的Meta商业愿景非常接近。
(《时间移民》是刘慈欣在2001年的小说)
但是刘慈欣却质疑“元宇宙”存在的意义,在时间移民之中,刘慈欣认为“虽然可以在两个世界都有一份大脑拷贝,但是无形世界的生活如同毒品一样,一旦经历过那生活,谁也无法再回到有行世界,我们充满烦恼的世界对于他们如同地域一般。”
不难看出,刘慈欣觉得元宇宙是极具诱惑、高度致幻的“精神鸦片”。
刘慈欣说,“人类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向外,通往星辰大海;一条向内,通往虚拟现实。”前一条道路是“飞船派”,探索广袤的宇宙世界,另一条是“元宇宙派”,刘慈欣是铁杆的飞船派,对于扎克伯格的Metaverse战略,刘慈欣认为,那将是一条自娱自乐的死路。
刘慈欣这种悲观并非是文科生对于沉迷于想象世界醉生梦死的痛斥,而是认为与其把信息技术应用在“虚拟世界”之中,不如放在现实世界推动人类在星际远航开拓更多人类殖民星球上更有意义。
在刘慈欣看来,如果说是人类发展总是局限于资源和能源有限性,那么要保证文明不断发展就必须要眼光放在资源无穷丰富的广袤宇宙,甚至可以说是,人类能够走多远,对于物理空间的知识水平和改造水平直接决定了文明的高度。
实际上在《三体》后几部之中也透露出这种独特发展哲学,比如章北海这样的“逃亡派”、韦德制造曲力驱动光速飞船才是人们选择生存的务实选择;以及选择飞出地球的“蓝色空间号”、“万有引力号”等代表人类文明仅剩的最后幸存者,尽管他们也是人类社会的“叛逃者”。
甚至我们还可以联系在中国科幻电影《流浪地球》,几乎所有作品都贯穿了刘慈欣的价值观:「放弃幻想,不要在地球这个安乐窝里坐以待毙,走得越远越好,就算是流浪、逃亡也也是一种客观上为了人类的生存方式。」
显然比起精神世界里的自我满足,刘慈欣更欣赏在物理广袤的空间不断开拓和征服。
几乎“元宇宙”兴起同步的,中美两个国家“向宇宙进军”号角已经吹响。
马斯克SpaceX、贝佐斯的蓝色起源都是美国国家宇航局NASA的后继者;而中国今年天问一号着落火星,“祝融号”探测发回数据;神州十二号载三名宇航员在中国空间站生活90天;不知不觉神州十三号承载3名又一批宇航员已在入驻“天宫”生活,今年中国还发射太阳探测卫星“羲和”号......无论是探索宇宙奥秘是出于好奇,还出于是制空权需求,人类已经迈出了脚步......
(刘慈欣观看天和核心舱火箭发射)
阿星怎么看?
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元宇宙”究竟是不是一次对于人们发展斗志的“战略忽悠”以及新的“奶嘴”战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的人工智能革命在越来越多的行业渗透应用,必然会带来很多产业内人口失业甚至淘汰,而“元宇宙”将是为全世界大量人口备选的“矩阵世界”。
“穷则脑机接口,达则别墅嫩模。”
对大多数人来说,既然虚拟世界已经不可避免那就是在虚拟世界活的舒服一点。
从中我们看出,对于元宇宙的积极实际上人对于社会无法脱离资本控制的悲观和放弃治疗,也可以视为“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对元宇宙的悲观的实际上基于空间技术的乐观,以及一种人类未来终极关切和深沉的忧虑。
这两种生活态度实际上在任何时代都是平行世界。
对于社会而言,在元宇宙发展的初级阶段(也就是自由竞争阶段)可以鼓励加速,推动全息技术、AR技术研发取得突破,在更多媒介之中深入应用。而在元宇宙形成垄断态势的时候应当果断予以限制发展,并对于谋利巨头课以重税,使其局限影响,让社会丧失进步动力,资源逐渐掌握在少数精英手上,异化为麻痹阶级矛盾控制工具。
对于个人来说,元宇宙对于人们的生活方式、娱乐方式以及思想观念冲击将是巨大的,更多人从小学会在现实之中掌握获得幸福感知力,以及通过奋斗得到幸福的生存能力;如何抽离技术控制获得闲暇的自由可支配时间,对于没有强烈兴趣爱好的人来说将会一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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