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控烟专家谈电子烟：要警惕“制度惯性”，客观看待新事物

近日，全球公共卫生专家、英国吸烟与健康行动组织（Action on Smoking and Health）前总监Clive Bates为电子烟发声，称电子烟有减害效用显而易见，用传递错误信息、放大未知风险等方法持续打压电子烟，将对公共卫生机构的公信力造成致命打击。

（图：Clive Bates在《烟业通讯》上发文支持电子烟）

Clive Bates是烟草减害领域的专家，多年来一直为全球控烟事业奔波。在他看来，电子烟以电子雾化技术代替卷烟燃烧，减少了烟草燃烧时产生的焦油、一氧化碳等70多种致癌物，是一种极具颠覆性的创新产品。

电子烟还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社会价值创新。“它（电子烟）告诉烟民，你可以自由选择适合自己的戒烟或减害方式，而不是只能像病人一样去医院接受戒烟治疗。”Clive Bates说：“这难道不值得控烟专家和烟民兴奋吗？”

但就像咖啡等新事物刚面世时都遭到过激烈反对，电子烟也在近年来备受质疑。据了解，这些质疑内容多以诽谤、影射和阴谋论为主，伴随对未知风险的夸大，如将“电子烟对人体的长期影响仍待研究”表述为“电子烟中有很多未知危险成分，使用风险巨大”。

（图：据外媒报道，Clive Bates称，电子烟反对者传递的虚假信息造成的危害比烟草行业造成的危害更大。）

更令人困惑的是，即便已有科学证据证实电子烟的减害、辅助戒烟效用，部分公共卫生机构仍在污名化电子烟，甚至愈演愈烈。

Clive Bates在分析原因时提到一个新概念：制度惯性。他认为，1980年-2010年间，部分公共卫生机构、政府、控烟专家和媒体在无形中组成了“反卷烟大部队”。2010年，电子烟开始流行，出于控烟惯性，大部队错误地将电子烟与卷烟混为一谈，发力攻击新“敌人”。

于是，反卷烟战争莫名变成了反尼古丁战争。当反电子烟行动取得有效成果时，大部队认为自己是胜利者，Clive Bates却指出，这种胜利值得反思。

“一项政策的制定要权衡很多因素。要限制电子烟的使用，就要考虑这是否会导致吸烟率上升？是否会助长黑市交易？想用电子烟减害的成年烟民该怎么办？可到目前为止，我没看到电子烟反对者的思考与担忧，只听到了‘限制使用’这种自负的断言。”

事实上，多国权威人士都表达过对“反电子烟运动”的不满。《福布斯》总编辑Steve Forbes曾称反电子烟运动建立在大量错误信息和彻头彻尾的谎言之上。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马亮也公开表示，评判电子烟要比较正反两方面证据，不该贸然全面否定。

（图：《福布斯》总编辑Steve Forbes在节目中呼吁人们了解真相，停止污名化电子烟。）

今年5月31日，Clive Bates联合十余名公共卫生和健康领域专家向世卫组织发送联名信，指责其在电子烟问题上罔顾科学事实的做法。他在信中写道：世卫组织正用毫无根据的信息打一场徒劳的战斗，与其向全球夸大电子烟的危害，不如先想想如何帮烟民更有效地戒烟。

“电子烟有无危害、能否辅助戒烟，时间和科研结论终会证明。给电子烟泼脏水或许短期内有效，但最后损害的还是公共卫生机构在公众心中的权威性。”Clive Bates说。